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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简介

《穿越七次,只为与你相见》是一部令人着迷的穿越架空小说,由百里缺精心打磨。故事中的主角舒相宜百里缺通过勇气和智慧克服了各种困难和挑战,并最终实现了自己的理想。这本小说以其深入人心的情感描写和紧张刺激的情节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花欲语瞪着月亮,眨了眨眼睛,然后回过神来剜了他一眼:“算了吧,就你那群朋友,我可不敢恭维。”她撇嘴,……。

精彩章节

“我打算去王都。”

轻飘飘的一句话激起千层浪。

“什么?”

舒相宜和花欲语面面相觑。

花欲语惊得差点把手里的面碗打翻:“你决定去王都?”

过高的音量引得周围人频频注目。

花欲语又惊又喜,忙不迭地嚷嚷:“我也要去,我也要去!带我一块去,带我一块去好不好?”

宋时歇揉了揉额头,习惯了她凡事都喜欢凑热闹:“你去做什么?”

花欲语撇嘴:“我受够了我爹的念叨。”

她举起三根手指发誓:“我保证不会给你惹麻烦,你就带上我吧。”

宋时歇笑着摇摇头:“我可不是去玩的。”

“我也没想玩啊。”顿了顿,花欲语补充,“你可别乱想,我只是想去王都见见世面而已。”

她满眼期待:“听说王都比破月镇繁华多了,不仅吃穿用度精细许多,还有许多名流和侠客。”

宋时歇玩笑道:“路上危险,前几日还有一伙盗贼在沿途流窜,恐怕我自身都难保。”

时间不早了,花欲语起身往衙门的方向走:“我不管,我可以自保,不用你保护。我晚上就回去收拾行李,走的时候记得知会我一声。”

宋时歇无奈地笑了笑,对她的任性妄为已经习惯了。

舒相宜吃完面,搁下筷子。

她是昨天夜里回到这里的,巧的是,回来的时间与她离开这里回到现代的时间无缝对接,没有人发现她曾消失过。

但这回和上次不同,上次她毫无准备地空手而来,这次她为了能便捷地记录所见所闻,抱着试一试的心态,随身携带了速写本和手机,没想到真的成功将这些现代物品带到了绥国。

按上次的经验来看,她可以穿着现代的衣服,带着现代的东西过来,却无法将这个时代的东西带回现代,所以才会在回到现代的时候,浑身上下只剩她恰好穿在最里面的连衣裙。

舒相宜盯着宋时歇看了一会儿,心跳不由得加快。

她与宋时歇竟然不谋而合。她打算去王都寻百里缺,而他正好也要去往王都。花欲语说得不错,他的父母都已经离开,这里再也不能牵绊住他了。

她忍不住问他:“你打算去王都做什么?”

“公子缺正在招募幕僚,所以我想去试一试。”宋时歇饮了一口茶。

舒相宜眼睛一亮:“所以,你可以见到百里缺了?”

宋时歇很轻地皱了下眉头,注意到她每次说起百里缺,都异常兴奋,这兴奋让他没由来地有些烦闷。

舒相宜想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你可以带我一块去吗?”

“你也想去?”

“是,我正好……”

他垂了垂眉眼并未看她,他拒绝得很快,甚至没打算听她说原因:“不行。”

舒相宜一愣:“为什么?”

他神情有些淡漠:“没有为什么。”

舒相宜站起身,不再看宋时歇的表情,低声道:“若是为难的话就算了,我自己想办法。”

消息很快就传开,宋时歇是他们当中最有可能出人头地的人,他即将前往王都,这是多么巨大的好消息,来道贺的百姓们几乎要踏破宋时歇家的门槛。不仅如此,以郭五为首的一群人摩拳擦掌,打算举办一场宴会,给他饯行。

流水席设在了宋时歇家和花欲语家门口,桌子椅子摆满了整条巷子。天色刚黑,外面便热闹起来。

花欲语软磨硬泡了好几天,宋时歇还是不肯松口带她去,她脾气傲,只好作罢。此刻她正帮着招呼客人,忙得不亦乐乎。

舒相宜自知交际能力不行,便帮着上菜和摆碗筷。宋时歇不肯带她同行,自然有他的考量,她并不生气,也并不打算强求。她琢磨着,等宋时歇走后,她再找个机会和花欲语告别,独自一人去王都,靠自己比靠别人要有用得多。

主人公迟迟不登场,花欲语百忙之中转头和一旁的舒相宜说道:“你去找一找宋时歇,看他又躲哪里去了。”

舒相宜为难:“还是你去吧,我菜还没上完。”

他们自那次不欢而散后,就再没有说过话。

花欲语根本没听见她说话,转眼间又被其他人拉走了。舒相宜无奈,只好擦了手去找宋时歇。

哪里都找不到她人,她索性搬来梯子爬上自己房间的屋顶,果然在这里看到了宋时歇,他正舒舒服服躺在那儿“晒”月亮。

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开口:“喂,大家都在张罗着给你送礼物。”

宋时歇没说话。

“你不出去看看?”

宋时歇还是没说话。

“话我已经带到了,我先走了。”

舒相宜正要爬下楼梯,宋时歇终于开了口,他揉了揉额头,嗓音里带着点刚醒的沙哑:“唔,外面可真吵。”

舒相宜微微松了口气,她好气又好笑,敢情他一直在这里睡觉。

于是她重新爬上去,坐在他身旁:“大家是来给你饯行的。”

宋时歇蓦地一笑,伸手拉了舒相宜一把。舒相宜猝不及防,一下子躺倒在他身旁,还没来得及生气,便听见他笑道:“饯行这种事,越是声势浩大越是难走。”

“大家也是一片好心。”

“我知道。”

一时沉默,两人都没有说话。

半晌,宋时歇手指搭在眼睛上,忽然问:“哎,你东西收拾好了没有?”

舒相宜没明白他什么意思:“没有……但我东西很少,马上就能收拾好。”

他一下子翻身坐起来,偏头笑看着她:“不如咱们偷偷溜走,如何?”

“咱们?”

他反问:“你不是想去王都吗?”

她皱眉:“你要带我一块去?”

他再度反问:“你不愿意?”

“当然愿意。”

舒相宜眼睛一亮。他改变主意,对她而言是好事,毕竟两个人同行比她一个人独行要安全得多。

他挑唇一笑,当机立断道:“趁着没人注意,你赶紧去收拾东西,我在后门等你。”

舒相宜没当真,朝他挥挥手:“别开玩笑了,送行宴还没开始呢,就算走,也得先和大家打完招呼……”

宋时歇没说话,依然笑吟吟地看着她。

舒相宜侧头看着他的表情,不由得拧眉:“你说真的?”

舒相宜急匆匆收拾好包袱,甫一踏出后门,便见外面停着一辆马车。

宋时歇没诓她,他正坐在马车帘子外,单手支颐,倚靠着车壁闭目养神。听见动静,他抬眼看过来,脸上笑意加深。

不等舒相宜说话,他便朝舒相宜伸出手:“过来。”

他最近没有再穿白衣了,而是一身靛蓝色长衫,干净又利落。

前门巷子里热热闹闹的,隔着老远都能听到郭五哥豪爽的笑声。眼前他笑眼盈盈,也许是黑夜的衬托,浅褐色的眼眸里带着某种蛊惑人心的神采。

舒相宜心里稍一犹豫,总觉得这样不太妥当,可手却鬼使神差地伸了过去。

她牢牢抓紧宋时歇的手,借力上了马车。

谁也没注意到,不远处拐角的地方,花欲语怔怔站在黑暗中,沉默地看着他们。她怀里揣着一把尚未送出去的,她亲手打磨的匕首。

宋时歇一挥缰绳,马车便开始前行。

舒相宜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咱们这就走了?”

宋时歇戏谑一笑:“你现在才知道自己上了贼船?”他装模作样地恐吓她,“坐稳了,若是摔下去我可不管。”

舒相宜无奈道:“我还没有当面和花欲语作别,她肯定会生我的气。”

宋时歇随性而为,想走便直接走了,她怎么也跟着他一块胡来了。也不知道花欲语能不能看懂她留下的信,希望花欲语不要误会自己和宋时歇是故意抛下了她。

“你也知道花欲语的性格,若是作别,她肯定放心不下你,你就别想走成了。人生漫漫,聚散无常,习惯便好。再则,你本就来得突然,走得突然又有何妨?”

舒相宜双手抱住膝盖:“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带她一块去,她好像很想去。”

宋时歇平静地注视着前方,唇边带着一抹很淡的笑:“你若是跟她相处久了就会知道,她只是心血来潮而已,这里是生她养她的家乡,她有牵绊。”

舒相宜默默看着他的侧颜,父母皆逝,三年之丧已过,他已经无牵无挂了。

宋时歇说:“况且,王都人多眼杂,保不准就有替君上作画送画的人。你说,她会不会被人认出来?”

舒相宜了然,花欲语在这个关头去王都,被人发现画像作假的可能性极大,她只有待在远离王都的地方才是最安全的。

舒相宜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那你为什么突然又愿意带我去了?”

宋时歇睨她一眼,反问:“此去路途遥远,你可有非去不可的理由?”

她去王都是为了见百里缺,她抱着那么一丁点可能性,试图阻止悲剧的发生。虽然可能改变不了历史的洪流,但她不想什么都不做,愧对自己的内心。

所以,不论宋时歇带不带自己同行,她都非去不可。

她点头:“有。”

宋时歇并不打算细问,漫不经心一笑:“那不就行了。”

舒相宜静下心来,掀开帘子往车厢里张望。

这是她头一回坐马车,显然和她想象中的很不一样。车厢里并不是电视剧里那样奢华的丝绸铺得到处都是,也不是小说里描述的那样软枕当坐垫,点心吃食应有尽有。而是简简单单的木板车壁,角落里搁着宋时歇的包袱,外加一条长毯,一目了然。虽然简陋了些,却很干净。

就破月镇百姓们的家庭条件而言,有马车已经是件很了不起的事了。

舒相宜奇道:“你哪儿来的马车?”

“是郭五哥的。”

“郭五哥有马车?”

“某次赌钱赢来的,正好用来载他丈母娘去看病。”

舒相宜表示怀疑:“这么贵重的交通工具,他肯借给你?”

宋时歇倏地一笑,对答如流:“当然不肯,所以我刚才趁着郭五哥喝醉酒,偷偷把他家唯一的宝贝给偷了出来。若不是为了载你,我也不会选择马车出行。”

舒相宜表情僵了一瞬间。

见她紧张,宋时歇扑哧一笑,伸手很轻地揉了下她的头发:“哎,逗你玩的。”

他含笑注视着她的眉眼间有一刹那的温柔:“你傻啊,郭五哥可不止赢了一辆马车,这辆是昨日我花钱跟郭五哥买来的,他最近急需用钱。”

舒相宜愣了愣。

头顶宋时歇手掌的温度尚在。

意思是,他有买马车的钱,却宁可从郭五手中购买,解郭五燃眉之急。又或者说……他早就想好了要带她同行?

仔细一想,她就这么冲动地和宋时歇出来了,怎么有点像……私奔?

舒相宜摇摇头,赶紧打消这个奇怪的念头。

她不再与他说话,侧过脸望着周围,他们离热闹的中心越来越远,马车在空荡荡的街道向前行驶,很快将驶出破月镇。

她内心腾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刚刚来到这里时,她无疑是排斥外加一点嫌弃的,但住了一段时间后,她开始对这里和这里的人产生感情,他们用友善完全包容了她,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到这里。

她习惯性地从包袱里翻出速写本和铅笔,对着夜色中的破月镇画了起来,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

直到画完整幅画,她才猛然反应过来,自己当着宋时歇的面拿出了不属于这个朝代的东西。

生怕宋时歇会觉得自己很怪异,她紧张地扭过头去,却见宋时歇只是似笑非笑地瞥了她几眼。他并未打扰她画画,也没有问东问西,似乎在等待。

这让舒相宜更加不好意思,她主动解释:“这是用纸做的本子,便于书写和携带,是我们那儿的特产。”

他淡笑颔首:“唔。”

她扬了扬右手:“这是铅笔,也是我们那儿的特产,和毛笔差不多,但是比毛笔更坚硬,用起来也更加省事。”

见他目光落在速写本上,她又解释:“我画的是——”

他接过话头:“破月镇。”

舒相宜点头:“对,破月镇。”

她手指轻轻落在画上,将阴影处晕开,眼神不舍。

宋时歇挑唇:“你的画法很有趣。”

舒相宜还是有些不自在:“这是我们那儿最方便最快速的画法,虽然潦草,但是很方便。”

宋时歇看出她的窘迫,玩笑道:“你身上奇特的事情可不差这一两桩。”

他一顿,若有所思道:“你是你们那儿的画师?”

舒相宜这才松了口气。说起自己的专业,她自信了不少:“虽然目前还算不上,但我在朝那个方向努力。”

宋时歇没有打趣她,而是微微含笑注视着她:“我很期待。”

不知道他的眼神是什么含义,舒相宜慌张地别开眼去,心中却忍不住微微雀跃。

她忽视了一点,自己第一次在宋时歇面前出现时,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带,又是从哪里变出所谓的“家乡特产”。

她忘了说,宋时歇也没有问。

将速写本收好,不经意间,舒相宜瞥见一个瘦小的黑影在不远处一闪而过。

舒相宜以为自己看错了,紧紧盯着那个方向,只见那道黑影又离近了些,分明是在尾随他们。

这里可不是治安良好、夜晚出行也很安全的21世纪,想起宋时歇说过前几日有一伙盗贼在附近流窜,舒相宜登时警惕:“有人在跟着我们。”

宋时歇淡定自若:“我知道。”

“你知道?”

马车速度渐渐缓了下来,停稳的那一刻,宋时歇扬高声音,懒懒问了一句:“还不出来?”

等了等,那道黑影果然慢吞吞上前来。

是小豆子。

他灰头土脸、气喘吁吁,不知道跟了多久。

他倔强地看着宋时歇,双手握成拳头:“时歇哥,我要跟你一块去!你在哪儿,小豆子就在哪儿!”

宋时歇没说话,他脸上罕见地没有笑容,气氛一时僵持住。

舒相宜偏头担忧地问:“他就这样跟着你,他父母会不会担心?”

宋时歇平静答道:“他是孤儿,没有父母。”

小豆子又上前一步,哀求道:“时歇哥,你就带上我吧。我不会给你添乱的,我可以替你跑腿,替你端茶送水,我会做的可多可多了。”

静了半晌,宋时歇淡淡道:“我的确不想带你去。”

小豆子瘪了瘪嘴,脑袋耷拉下来。

宋时歇看也不看他,表情有些冷漠:“你算算,在破月镇的时候,你调皮捣蛋,给我惹过多少次麻烦?”

宋时歇的态度令舒相宜惊讶,在她的印象中,宋时歇不是怕惹事上身的人,更不是对亲近之人冷言相向之人。

小豆子越发丧气,但还是不肯放弃:“时歇哥……那,那怎样你才肯带上我一起,求求你了。”

宋时歇无动于衷。

小豆子急得快哭出来了。

“我此番并非单独出行,”宋时歇抬了抬下巴,示意一旁的舒相宜,“你问问这位姐姐是否同意。”

“她?”

小豆子半信半疑,若是宋时歇不提,他根本不会将舒相宜看在眼里。

“我?”

舒相宜瞠目结舌,不明白他干吗把自己牵扯进来。

宋时歇蹙了蹙眉头,不耐烦道:“你光问我的意思没有用,若是这位姐姐同意,那我们就勉为其难带上你,决定权在她。”

舒相宜怔然。

小豆子立马眼巴巴看着舒相宜:“姐姐姐姐,你就劝劝时歇哥吧。”

他哭丧着脸:“这里的小孩都欺负我,还说我没有爹娘教养,所以我才动手打他们的,根本不是我的错。镇子里只有时歇哥真心待我好,给我钱还给我吃的,若是时歇哥都不要我了,那我就只能拉根绳子悬梁自尽啦!”

舒相宜本就心疼他,觉得他和博物馆里的菜苗有些相像,此刻见他委屈的样子更是心软:“好了好了,只要你乖一点,我们就带你一起。”

小豆子脸上一喜,不等宋时歇反应,便一骨碌钻进了马车,嘴里甜甜喊着:“姐姐你真好,真是我的亲姐姐!”

舒相宜哭笑不得。

可能是太累了,也可能是全然信任宋时歇,刚一躺下,小豆子便睡着了。

舒相宜替他盖上毯子,一扭头便见宋时歇也凝望着小豆子,他唇边挂着一抹很浅的笑,他是打心眼里把小豆子当成自己弟弟来疼的。

抬眼见舒相宜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他轻声道:“你帮了他,他以后定然会听你的话。”

舒相宜有意戳穿他:“所以,你是故意让他感激我的?”

宋时歇蓦地一笑,他眼眸半眯起,戏谑的意味加深:“想什么呢,我只是怕麻烦。”

舒相宜依然笑眯眯地注视着他,她才不信他的解释。

宋时歇以手抵唇轻咳一声,他避开她的眼神,坐了出去。他再度扬起缰绳:“总之,他性子顽劣,不好管教,以后就交给你了。”

虽然遮风避雨,但马车极其颠簸,想在这种环境中入睡,实在有些为难舒相宜。

舒相宜慢慢蜷缩着身子躺在了小豆子的旁边,说实话,带上了小豆子,她反倒松了口气。

若是一路上只有她和宋时歇独处,落在旁人眼中,保不准觉得他们是一对私奔的情人,多带一个人,那感觉就不一样了,说不定旁人只会觉得他们是三兄妹之类的……

想着想着,她慢慢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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