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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上辈子的姘头,是她坚信会抛弃我,偏爱她的人。

她两嘴一撇,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于教授......」

我想起上辈子他两背着我的那些勾当,转头,看了一眼走到我身旁的于澄。

于澄察觉到我的注视,眉眼微抬,一如既往地对我温雅一笑。

林殊哭的梨花带雨,十分惹人心疼。

嗓音也是跟我说话时不曾有的,嗲到骨子里去的无辜:「老师她逼我回乡下,让我嫁给个残废,沈教授您救救我,我会被老师毁掉的,我想读书......」

林殊当着我的面就开始颠倒黑白,也不知道是真的蠢,还是觉得我会向于澄妥协。

于澄被她说的一愣,偏过头来问我:「茵茵,你这是?」

我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她的成绩和表现都够不上我爸实验室的门槛,想找我走捷径,被我拒绝了。」

林殊被我当面拆穿,面色一阵青红,顾不上哭,躲在于澄身后恶狠狠地剐了我一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跟上辈子不一样,用阴狠的眼神偷偷打量我。

于澄像是怕我伤害她一样,老母鸡一般将她护在身后,打圆场:「茵茵,你多大岁数了,跟一个小姑娘计较什么。」

见我面色没有不虞,竟然又试探着来帮她商量:「茵茵,爸实验室最近刚好缺人,林**千里迢迢背井离乡来投奔你,这些年也不容易,反正也就是你一句话的事,让她进去就进去了,你说呢?」

我以往最爱于澄这种为他人着想的性格,现在却觉得十分讽刺。

世人都夸他对我深情,年年去陵园祭奠。

可上辈子,在我死后,他对林姝丢掉我遗物、霸占我的嫁妆这件事表示了默许。甚至在我被全国人民拿桃色绯闻调侃、被当做饭后笑料时,与我划清界限,保全自己的名声。

我微微勾起嘴角,问他:「你这是要我帮她学历造假吗?」

于澄惊诧我怎么会说这种话:「茵茵,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就是挂个名而已。」

我紧盯着他的眼睛:「如果我让她破例了,就会有一个真正能为国家建设贡献一份力的学生被筛下来。这对他们公平吗?」

于澄尴尬地干笑:「茵茵,你怎么这样较真。」

我抬头,还是笑着:「我们为国家选育栋梁,现在却为了一己之私,违背自己的责任,对得起我们自己吗?」

于澄的眼神闪躲:「茵茵,我不是......」

林殊看向我的眼神里有一股难以察觉的哀怨,「老师,你不愿意帮我,想毁了我就直说,没必要讲这么一大堆冠冕堂皇的话让于教授难堪,他只是可怜我而已。」

她临到头还要拉踩我一脚。

我没有直说吗,是谁看不懂眼色,一直死缠烂打的。

于澄又有了底气,苦口婆心劝我:「茵茵,做人别这么较真,伤了人与人之间的和气。」

但我依旧无动于衷:「国家的资源有限,这个名额应该属于更有能力的人。」

「林殊,你的学费我会负担,因为我希望每一位女性都能享有平等的受教育权利。」

「但我没有义务让你享有特权。在这片土地上,没有人有特权,我也不例外。」

「与其琢磨这些歪门邪道,不如把心思放在学术研究上,为国家多做点贡献。」

「还有,林殊,你口中那个残废是人民英雄,没有他,你连读书的机会都没有,注意你的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