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出了乔老夫人的房间,一旁的宁灵忍不住开口,“夫人,您不是打算不管了吗?”

王嫣然抬眼淡淡的看着宁灵,“我不管,老夫人会善罢甘休?暂且去桂兰坊看看再说!”

宁灵气道:“世子真是太不争气了!”

桂兰坊是齐渊国最大的赌场,背后之人据说是皇家人。

王嫣然下了马车,看着偌大的桂兰坊三个大字,有些唏嘘,上一世,她也是看到这三个字,没有想到她又重来了一次。

“走!”她朝着里面走去。

两名伙计上前,颇有些恭敬,“这位夫人是要做什么?”

“找人。”王嫣然扔下这句话,朝着二楼走去。

两名伙计脸色一变,上前阻拦,“夫人,二楼可不是夫人该去的地方。”

“你们让开,我家夫人乃宁远侯夫人。”宁灵上前冷冷的呵斥。

两名伙计闻言,话语有些放肆,“原来就是那位连五百两都拿不出来的宁远侯世子爷啊!”

王嫣然闻言,眯了眯眼,“带我去见你们主事的人,否则,今日你们这桂兰坊也别做生意了。”

两名伙计相视一眼,其中一名伙计道:“夫人稍等片刻,我家主人要不要见夫人是主人的意愿。”

“好,我就在这里等着!”王嫣然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去。

上一世,她径直去找她的那个继子,花了钱不说,还被继子记恨,认为她是故意去看他笑话的。

也被这里的人嘲笑,五百两银子都不给继子,徒留了一个苛待继子的名声。

这一世,她剑走偏锋,不直接去找她的那个继子,而是找管事的人,只是桂兰坊的主人能见她吗?

就在王嫣然也觉得桂兰坊的主人不会见她的时候,离开的那名伙计走了过来,“夫人,我家主人要见您!”

她松了一口气,面前依然平静,“带路!”

伙计带她穿过桂兰坊,来到后院,她才知道桂兰坊的后院是个与世隔绝的地方,无论前方多么的吵闹,后面是静世的地方。

带入一间房间前,伙计恭敬的朝着房间里俯身行礼,“主人,人带到了!”

“进来!”从里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伙计看向王嫣然,“夫人,请进!”

她长长呼吸一口气,推开门,身后的宁灵正要跟进去,被伙计拦下,“我家主人不喜欢不相干的人进去。”

宁灵急了,“不行,我不能让我家夫人自己进去。”

伙计冷笑道:“那真是不好意思,这是我家主人的规定。”

“宁灵,你在外面等我!”王嫣然走了进去。

房间处于半昏暗的状态,正前方她感觉到有人在那里,抬眼借着昏暗的光芒,看到了那双漆黑幽深的眸光。

莫名的心中微微一颤。

“是夫人要见我?”

低沉的声音透着一丝清冷。

她看着男子,吐出一个字来,“是。”

男子冷淡一笑,“世子欠下的五百两赌债,夫人可以还了。”

“此事与我无关!”

男子微微一怔,没有想到此话会从她的口中说出来。

“世子是大人了,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想来都清楚,欠钱的是他,不是宁远侯府,还请按照桂兰坊的规矩做事!”

男子低低一笑,“夫人倒是让在下刮目相看!”

“我说的就是这些,告辞!”

她转身就要离开!

“夫人,可知欠钱不还,不管你是达官贵人还是皇室成员,都要未此受......”

“随意!”

她走出房门,当年她那么精心的教养他,结果得来的是什么?一杯毒酒!

这一次,她倒要看看没有她的精心教养和维护,他会成什么样子?

王嫣然离开之后,房间里传来男子的笑声,“本王还以为,在那个迂腐的太子太傅,熏陶之下的人会是循规蹈矩之人,却没有想到是这般有趣之人。”

“主人,要如何做?”

男子站起身来,走出来,身姿挺拔,一袭月白锦袍彰显他的富贵,衣襟上的纹龙暗印,却提现了他的非凡尊贵。

容颜俊美无双,一双漆黑幽深的眸子意味不明,显得高深莫测,眼底浮动一层淡淡的雾气,拒人之千里之外。

“夫人不都说了吗?按规矩来!”

伙计微微一怔,不知为何他怎么听出了主人言语间的一丝高兴?

不多时,桂兰坊里传来了嗷嚎遍野的声音,所有人仿佛见惯不惯,毕竟每天那么多欠赌钱的人,还不上的比比皆是。

王嫣然坐在桂兰坊的大厅之中,稳如泰山。

一旁的宁灵不知道自己夫人和桂兰坊的主人聊了什么,可是她能听得出来那哀嚎遍野的声音好像是世子的声音。

“去找,去找宁远侯夫人,她......她会帮我还钱......”房间里陆陆续续传来乔云山的声音。

王嫣然站起身来,朝着二楼走去,推开哀嚎遍野声音传来的房间的门,推开之后,看到了被打得她都认不出的乔云山,惊讶的问,“世子,你......”

乔云山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爬了过去,“救救我......”

她蹲下身子,看着乔云山问,“世子,您怎么了?让我怎么救你?”

“给钱,给他们钱......”乔云山急道。

“别打世子,要多少钱我给!”她焦急的道。

“世子欠下了五百两赌债!”

“给你们!”她将银两塞到了其中一人的怀里。

乔云山在宁灵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正要开口,她已经率先开口,“我告诉你,这是我宁远侯府的世子,若是世子出现什么问题,我唯你们是问,宁灵走......”

乔云山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句话好像应该是他说的。

不过,这个王嫣然倒是挺和他口味的,从前她可是特别迂腐的,就会说教。

马车里,王嫣然出奇的没有说教,而是一脸的心疼,“他们怎么能这么仗势欺人?世子好歹是宁远侯府的人,怎么出手这么严重?”

乔云山闻言,气道:“他们欺人太甚!”

说话间牵扯到伤口,疼得滋哇烂叫。

“世子,老夫人那里我替你瞒下了,你可不要说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