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第6章

凭什么他说站住自己就得站着不动,这样想着,白湘宁便已经准备离开了。只是不曾想,萧景轩快人一步,他拦住了白湘宁的路,“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白湘宁瞥了一眼萧景轩怀中的美人儿,轻笑了一声,说道:“**什么不重要,但现在王爷再不找人看看您的王妃,那您很快就能再娶第三房夫人了。”

“你!”萧景轩被她气的说不出话来。

白湘宁后来也没再多言,绕过萧景轩便直接离开了。

她不懂,刚才的那种思绪从何而来。除非,原主她还没死…若是那样,就真的麻烦了。

萧景轩坐在白若安院内,大许半个时辰的功夫,周大夫从房内走出来,俯身在萧景轩面前说道:“王妃已无大碍,王爷可宽心。”说完,周大夫刚起身的功夫。

白若安连滚带爬的跑到了萧景轩的脚边,哭闹的喊道:“王爷…王爷,安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

萧景轩没说话,只是偏头看了一眼周大夫,随后周大夫便识相的离开了。

她哭着控诉道:“那毒妇到底是乡下野惯了,安儿本只是想着教诲她几句,谁知她竟欲害我。若不是王爷到的即时,怕只怕安儿早已命丧黄泉了!”

这话落到了地上,却迟迟没有回应,白若安不知自己到底哭了多久,正不知该当如何的时候,萧景轩一句:“你不该去招惹她。”

萧景轩话说完的一刻,白若安一时愣了。

什么叫不该?怒火渐渐烧到了白若安的心头,她握紧拳头,想着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到还不如一个不知从哪儿冒出头的乡野村妇了?

“我…”她不知该如何阐述自己的委屈。

“王妃落水身子落了病,将在府内修养,没本王命令,一月内不准出院门。”话说完,萧景轩就离开了。

院内独留白若安和几位婢女,所以,她是被软禁了。当她再反应过来时,萧景轩早已不知去向了。

回来后白湘宁和晨宝被安置在沉月院,这是原主生前的院子,虽说院内布置简单却好在不算破百。

白湘宁坐在窗前,拖着下罢瞅着屋檐。她想不通现在的自己和女主究竟算是共存关系还是只是那一刻,激起了原主的潜在意识。

若这种意识被彻底唤起,那她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不等白湘宁想明白,她见两个婢女从门前经过。她院子不大,自然听得清门外婢女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王妃正在王爷面前诉苦呢,沉月院的这位,估计安生不得了。”那婢女说着。

另一个搭伴儿同行的婢女赶忙问了怎么回事儿,后来两人就这样离开了。

听闻这一切后,白湘宁浅笑一声。刚从窗边坐起,便见一小厮从门外走来。他站在屋内门口的位置,对房间内白湘宁说了一声,“姑娘,王爷请您去一趟。”

她充耳不闻,一时弄的小厮不知该如何是好。

正当小厮在犹豫要不要重新再说一遍的时候,白湘宁直接丢开了手边的东西,抬腿便额走出了房间。不就是对峙吗?她又没错。

这般想着,白湘宁直接去了萧景轩的书房。

但书房没人。

不等白湘宁反过神儿,卫七从门外走了进来,“姑娘,王爷进宫了。”

“是他让我来的!”白湘宁气冲冲的对卫七喊道。

本来就是,若没时间,又何必非要人招她前来呢?

卫七没敢多吱声,“王爷走前吩咐过,望姑娘能去彩云院道歉。”

“凭什么?”

“这会是王爷的吩咐。”卫七一板一眼的答道。

“…”

白湘宁看着卫七,冷笑一声,“那也麻烦您回你们王爷一声,不可能。”

话说完,白湘宁甩手便离开了。

待人走后,卫七叹了一口气,两个女人好像还没有一个是好惹的。

听闻宸王妃病了,次日娘家便来了人。

本也没什么病的白若安,一听母亲要来,赶忙擦了妆,解了发绳带上了抹额。

“安儿!”白若安的母亲白梁氏本是府中姨娘,后来白湘宁生母死后,才被扶到了正位。家中为士族出身,门楣不高,能做正房全靠一手算计。

白若安听到了母亲的声音,眼中泪花便已不再受控。

“娘!”她喊着,不等下床,便看到进门的白梁氏。

见女儿病弱的模样,白梁氏心中顿时满是愤懑。

“受苦了我的儿~”白梁氏抱着女儿,二人抱头痛哭良久,白梁氏才知,自己女儿落水,是因为不知名的村妇。

得知这些,白梁氏准备好好教教女儿该怎么当好这一家的主母。

所以很快,便有一个负责通信的小厮从彩云院跑向了沉月院。

“姑娘。”小厮气喘吁吁的说道,“王妃请您到院里走一趟。”

想着昨天被萧景轩放鸽子的事情,白湘宁直接回了一句:“忙着呢,没功夫。”

她边说着,边放下了手中的草药拿起了一边的医书。

中西治病虽说是异曲同工,可理论上确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和思路。在这里,如果向通过那些带有各种成分的化学药品治病不现实。

所以从她意识到这一点开始,她就在不停的接触中医。

可偏偏这东西越是研究,越是麻烦…

小厮站在门口许久,才提了一嘴,“姑娘,王妃的母亲来了。”

白若安的母亲?白梁氏的面容瞬间映入了白湘宁的脑海里。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白湘宁一边反着医书,一边说道,“如果是的话,我不介意帮你看看,毕竟我医人的费用也不算贵呢。”

听到这话,小厮不禁想到这段时间大家都在传这女人在院子里‘分离’小老鼠尸体的事情,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再额不多说一句,转身便回去复命了。

小厮跪在地上,将事情复述了一遍。

随后白若安便嘤嘤的哭出了声,她坐在白梁氏的身边说道:“娘,那贱妇就是这般,从不将女儿放在眼中…”

白梁氏看着腿边不成器的姑娘,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行了。”她说道,“看你现在哭哭啼啼的样子,像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