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救母,剖腹生女

“老婶子,我,我尽力了。”

午夜时分,稳婆刘氏捧了一盆血水出来倒掉后,她将姜氏拉到角落里,小声嘀咕道:“咬头发、擀面杖、剪刀都用上了,胎衣也撕了,我甚至把手都掏进去了,孩子的头就是下不来。”

姜氏听出了弦外之音,急切道:“你老实告诉我,摸着是男是女?放心,该多少银子绝少不了你的。”

刘氏愁苦的脸,低低吐出四个字:“红花无疑。”

红花代表着女孩。

姜氏如遭雷霆一般,耷拉的三角眼迸出一股仇恨:“没用的东西,真想让我儿断子绝孙啊。”

刘氏也不敢隐瞒,低声道:“出了好多血,大的估计活不成了。若是保小的话,你说一声,我好去借头牛回来驮着,横竖给你捣出来。”

“不必了!”姜氏眼底如密集的乌云,啐骂道:“横竖她没那个福分,就这样罢了!你回吧。”往她手里塞了一锭银子,便将她送了出去。

刘氏看了一眼西屋的方向,连连摇头。

得知邵氏这胎铁定是赔钱货,人也废了,李东兴的脸色阴沉,破口骂道:“贱妇,就知道折腾人,白瞎了老子等待的功夫!哎哟—”

他左眼里闪着疯狂的执念,伸手就要来捉李文秀!

李文秀手里紧握着沾血的剪刀,对准他。

“死丫头,你还不知道谁当家呢?等着—”李东兴嚣张道,“成,让你送你娘一程,回头我让你跪着求我!”

“大的没用,小的还是狐狸精!晦气的娘们!”姜氏对着李文秀啐了一口唾沫,忿然离开。

泼天的大雨,轰隆隆的雷声,闪电在空中游走,仿佛要将整个天撕裂一般……

李文秀走进西屋。

一股浓浓的血腥味扑鼻而来。

昏黄的油灯下,一张由血水混合而成的干草褥,邵氏垂着头,大腿张开,呈现半跪的姿势,双腋挟住两根木棍,那棍子由房梁垂下的麻绳捆绑住的。

听到微弱的脚步声,邵氏的身体动了动……

“婶—婶子,来—”她艰难地转动木棍,抬起头道。

她的发髻散乱,脸如金纸,嘴唇干裂泛着血渍,如鬼魅一般。

看到李文秀走进来的那一刻,邵氏明悟了,挣扎着起来,骂道:“死丫头,你来做干什么,刘婶子呢,让她来—啊—”

她的动作牵扯到下身的伤口,痛得她眦牙裂嘴的,大腿间的血滴滴嗒嗒地滑落下来。

李文秀走上前来,掀起她的下身一看,倒抽一口凉气。

邵氏的子宫口被剪刀撕裂,没有一处好的,难怪稳婆提议姜氏保小弃大。

“滚,滚开—”邵氏试图驱赶她,哭道,“我怀的是女儿对不对?李家不待见我了,啊,让我去死吧!”

李文秀嫌她烦,趁她不备给她扎了一针镇定剂。

随后,她将门窗封死,将邵氏移进空间手术室。

抽取血型检测、B超,注射强效**等一系列步骤后,李文秀手里的执着锋利的手术刀,毫不犹豫地对着她的腹部横切下去……

大约一个时辰后,李文秀将一个全身青紫色的女婴抱出来,因吸入过多的羊水胎粪,女婴的情况岌岌可危,李文秀用试管抽吸她口咽的分泌物,直到女婴发出一声洪亮的啼哭声,才放置系统的保温箱里。

很快地,李文秀又皱起眉头,邵氏的子宫收缩乏力,宫口处又因剪刀撕剪造成了细菌感染,凝血功能碍障影响,一直止不住血。

罢了,只能摘除子宫了。

……

雨停了,天亮了。

姜氏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对着东屋喊道:“老大、老二,赶紧出来把邵氏裹了送走,省得留在家里晦气。”

都过去五六个时辰了,她笃定邵氏死绝了。

“哇~哇~”

这时,从西屋传来婴儿洪亮的啼哭声。

姜氏以为出现幻听了,僵死在原地。

老大李东兴、老二李东海纷纷从屋里走出来,大声道:“生了?”

“快,去看看!”姜氏脸上没有半点喜色,沉着脸冲进西屋。

刺鼻的血腥味熏得她连咳几声,抬头就看到李文秀抱着婴儿坐在邵氏身边,而邵氏躺在床上,仿佛睡着了一般。

“生了!”姜氏强忍着不适,冲上来夺过李文秀怀里的孩子,掀起被子一看,脸色骤冷,“又是赔钱货,你跟你娘怎么不去死啊!”

说着,她举起孩子就要摔下去!

李文秀及时夺回婴儿搁到邵氏身边。

“你要敢摔死她,就是杀人犯。”李文秀冷冷说道。

姜氏没想到死丫头还敢驳嘴,伸手就想掐她—

以前她一言不合就拿原主出气,原主的手胳膊全是她拧的瘀青。

李文秀目带寒意,反手按住她的左臂,咔嚓一声,直接卸了!

“啊!!”姜氏没想偷鸡不成食蚀米,痛得跪倒在地,撒泼打滚道,“杀人了,死丫头要杀人了!”

李文秀目光薄凉:“连亲孙女也下得了手,你真不是人。”

姜氏惊讶道:“你,你不傻了?”

李文秀眼底染着寒芒,冷哼道:“托李东兴的福气,我变聪明了。”

姜氏不敢置信,目光阴毒道:“死丫头,你等着,我这就找人收拾你!”咧着嘴走出去。

李东兴迎上来,语气里带着庆幸道:“娘,是男是女?”

“又是赔钱货!”姜氏按着左胳膊,眼里聚着戾气道,“死丫头也不傻了,还想杀人哩,痛死老娘了。”

听到又是赔钱货,李东兴目光一沉,谁知听到李文秀不傻了,他左眼闪过一丝冷狠道:“好啊,死丫头不傻了,那就由她给老子生儿子!”

姜氏眼皮一跳,想到她刚才的狠厉劲,没好气道:“死丫头一脸狐狸媚相,不是善类,你瞎了一只眼还不够,招惹她做甚?依我说,把她卖到窖子里,看她还嚣张个屁!”

李东兴想到李文秀那雪白的身子,咽了咽口水,眼底闪着浓浓的**:“娘,我馋她的身子,等她给我生了儿子,玩腻了,再把她卖了换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