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医院里。

病床周围坐满了警察。

「你好,请问你是林娇吗?」一个中年警察开口问道。

我有些木讷地点了点头,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我,不是在……」我突然想到什么,死死抓住床边警察的手,惊恐地喊道,「1403死人了,那个女生的头,手,还有好多好多血。」

对方以为我的情绪有些失控,连忙喊来医生想给我打一针镇静剂。

我急忙摆手:「不不,警官,我还撑得住。」

见我慢慢冷静下来,医生也没有打镇静剂的必要,但走之前还是叮嘱警察不要过度**我。

我叫林娇,今年二十二岁,是新海大学社会学的一名应届毕业生,刚刚参加工作。因为贪便宜,租了老城区一栋大楼的单间。

这些个人信息是我主动跟眼前的警察坦白的,为了让他相信我没有出现精神异常和记忆混乱。

同时也是为了我接下来给他讲述昨晚的恐怖经历而做的铺垫。

警察见我神色如常,思维逻辑清晰,便也没有打断我的回忆:

「我姓方,叫方谦,你可以叫我方警官。接下来我会问你几个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我点点头,虽然我没能救回那个女生,但是如果我提供的线索帮助警方抓到凶手,想必也能告慰一下死者。

「你现在的工作单位是?」方警官问道。

「我在鑫海药业上班,是一名文秘。」我不假思索道。

「可据我所知,鑫海药业在城南开发区,离老城区隔了三十多公里,即便是地铁通勤也得一个小时以上,你为什么会选择在那里租房?」

我苦笑一声:「方警官,还能因为啥?穷呗。」

「可城南那边有不少城中村,房租比老城区这边贵不了多少,你为什么会舍近求远?」方警官继续追问道。

「因为……因为老城区这边设施都挺完善的,而且我能省一点是一点。况且城中村那边不是治安挺乱的,我一个女生不太敢住在那边。」

我看见方警官扯了一下嘴角,显然对我所说的话有所怀疑:「哦?那你倒是不怕这闹鬼的房子,甚至听到隔壁的动静还敢往里面闯!」

我尴尬地笑了一声答道:「建国以后,不许成精。我坚信这世上没有鬼,所以才冲进那个房间,想着如果那个男人对那女生动粗,我也好帮个忙。对了,方警官,那个女生呢?她是不是已经……」

当时房间一片漆黑,因为心里恐惧,我也没有细看墙上盯着我的那张脸长什么样。

但那间房只有她一个女生,那地上墙上的断手断脚足以证明她遭了毒手。

方警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继续问道:「你在昏迷前,听到门外有脚步声和诡异的歌声,如果他是你口中的凶手,那他为什么会留你一个活口?」

我哑口无言,事实上,我一直在庆幸自己还活着,确实想不通对方为什么会放过我。

可接下来方警官的几句话,瞬间让我头皮发麻。

「林女士,我们在1403号房间并没有搜查到你口中的女尸,但是在墙壁里,我们找到了一具男尸。而且遗落在现场的凶器上有你的指纹,现在你涉嫌谋杀陈强豪被依法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