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2章

回到锦和苑后,她清理了一下账册。

青竹一旁帮忙核算,看到最后算出来的数字惊讶不已,“**嫁进府也不过半年时间,竟然贴补了五万两,他们平日将银子当饭嚼吗?”

五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要知道宫中贵妃一个月的月例也才三百两。

倾如月抿了口茶水,“是该好好对一下账,看看这些钱用在哪儿?”

随后吩咐李二道:“去账房一趟,将昨日送去的银票跟现银都拿回来,还有账本。”

李二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随从,跟青竹一样都只忠心与她。

“**,为何要拿回来?”李二十分不解,“要是不添银子在王府账上,恐怕后面会入不敷出。”

倾如月没有多解释,“照做就好,王府入不敷出与我无关。”

身边人都知道她对姜子宴情深似海,还愿意改掉娇纵顽劣的性子,做一个贤妻。

嫁进府后,整个府邸的人对她恭敬有礼,王妃王爷对她也和气。

当他们在自己面前话里话外哭穷时,她会毫不犹豫拿钱贴补,出手阔绰。

现在她不会再这么蠢了,以后休想得到她一文钱。

李二拱手应下,“是,小的这就带人去。”

静心苑里。

安王妃脸色阴沉的训斥柳嬷嬷,“你说你怎么办事的?编个理由漏洞百出,要是没办法过继到她名下,我的乖孙就只能是外室子!”

外室子连庶子都不如,入不了族谱,进不了家门。

柳嬷嬷跪在地上,低垂着头,“世子妃是说不喜欢他,跟从哪儿来的孩子没关系。”

安王妃冷哼:“来历不明的孩子她能要吗?不过是找个理由推脱。”

柳嬷嬷小心翼翼抬头道:“世子妃最听世子爷的话,不如让世子爷去说说。”

她的建议得到了安王妃的赞同。

目前决定没有过继前,孩子就留在静心苑,交给柳嬷嬷照顾。

等到傍晚时,也不见姜子宴回来,只等到他的随从木安。

安王妃头疼不已,“怎就你一人?”

木安恭敬道:“回王妃娘娘,主子看上了一块儿地,让小的回来取银票,他应该明日才回。”

听到说是置办产业,她的脸色好了些。

倾如月的嫁妆始终不属于王府,得趁着她愿意掏钱时,用她的钱去置办属于王府的产业。

安王妃放缓语气道:“要多少去账房支取,你也跟世子带话,就说世子妃不同意领养孩子。”

木安闻言,点头应下,看着时辰已经不早,便告辞后马不停蹄就朝着账房去。

安王妃看了一眼睡着的姜文凌,满面笑容道:

“子宴是个聪慧的,还是知道怎么做最有利。可惜的是,感情却被宁秀云拿捏住,若是喜欢倾如月就好了。”

想到现在王府的产业慢慢变大,心情就十分愉悦。

只要掏空了倾如月,以后就不用装和颜悦色。

柳嬷嬷附和道:“这也不怪世子爷,虽说世子妃模样俏丽,但以前性子野了些,不太惹男子喜欢。

好在她对世子爷深情,愿意心甘情愿的为王府付出,以后王府会越来越好的。”

安王妃嘴角笑意加深,脑子里已经浮现出以后飞黄腾达的场景。

曾经在贵夫人面前都抬不起头,除了出门会穿戴得体以外,在家里都是旧衣加身。

“自然是会越来越好。”安王妃收回思绪,“好在她人傻钱多,为了娶她,子宴也是下了不少功夫。”

闲聊了没多久,木安的身影就急匆匆出现,“王妃娘娘,不好了!”

他跑得气喘吁吁,语气急切。

柳嬷嬷急忙挡在门口,做出嘘声动作,“小点儿声,别将小公子吵醒了。”

安王妃也怕吵到孩子,立马吩咐婢女,“芳菊,将孩子抱到厢房去。”

芳菊带着孩子离开后,安王妃才让木安继续说。

木安神色凝重,“小的去支取两千两银票,但账房先生说王府账上只剩下一千多两。”

“怎么可能?”安王妃神色一凝,“昨日世子妃不是让人送过去不少吗?”

木安将得知的原由说了出来,“世子妃已经让人拿了回去,还将账册也一并带去,说是要看看银子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此话一出,安王妃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账册一直都看过,为何突然又要看了?

难道是发现账不对?

她越想越头疼,扶了扶额,“哎哟,这是闹哪一出?”

柳嬷嬷急忙倒了杯茶水递上,“王妃娘娘,别着急,喝杯茶冷静冷静。”

她推开茶杯,看向木安道:“你先回世子身边去,将情况说清楚,这买地之事先放一放。”

在木安离开后,她吩咐柳嬷嬷去打听了一下具体情况。

结果得到的消息跟木安说的一致,而且倾如月还挑灯查账,连晚膳都只是简单应付。

安王妃百思不得其解,“大半年都好好的,怎就偏偏让她收养孩子时就变了?”

柳嬷嬷大胆猜测,“或许是想用这种方法,让您妥协将孩子送走,还是让世子爷出面比较好。”

安王妃点头,“不着急,让她改变主意也就子宴一句话的事儿。”

翌日清晨,锦和苑。

倾如月被“咚咚咚”的敲门声吵醒。

她打着哈欠睁开眸子,看向房门处。

外面的声音有些嘈杂。

“世子爷,昨夜**睡得晚,有事晚点儿再说吧。”

“让开,我有事要问她。”

“有什么问奴婢是一样的,让**多休息一会儿。”

她听出了姜子宴的声音,不用多想就知道为何事而来。

披上外衣起身下床,还没来得及穿鞋时,房门就被推开。

“如月,醒了?”姜子宴放柔语气走到她面前,伸手想要抱一下,“有没有吵到你?”

男人身姿挺拔,一身月牙色长衫衬得他温润俊逸,满身的书卷气息。

倾如月不动声色的避开,“自然是吵到我了,不然又怎会醒?说吧,找我何事?”

曾经看见这个男人,她会满心欢喜的扑进怀里。

现在越看越觉得恶心,只想离这个虚伪的男人越远越好。

“你......”姜子宴尴尬的收回手,忍住脾气柔声道:“我就是有急想问你,听说昨天你将账房的银子拿走了。”

倾如月立马纠正道:“我没拿账房的银子,是拿走了属于我自己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