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厚爱 第22章

“我……这……”曹墨清瞬间被怼的哑口无言,甚至都不知道这一连串的问题到底该从哪里回答才好,

“阿年,你怎么了,我心里只有你,你一个人啊,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叫我曹小姐?”

男人缓缓的垂下头,双手紧握着拳头放在身侧,他无法开口解释,他不能说那些话他都听到了,

这层窗户纸如果没有捅破,那曹墨清就还是他的妻子,就还住在这里,如果现在他说出来了,她应该就会离开吧,

不,就算是她想离婚,这张离婚证他这辈子都不会给她的。

“说话!”曹墨清吼了一句,蹙着眉满脸不解。

男人没有吭声,直接转身出了卧室。

“不是,什么意思啊?”

曹墨清被他反应弄的莫名其妙的,要是以她以前的脾气,一定会瞬间发怒,甚至把齐斯年大骂一顿,

可是现在不同了,她清楚的知道齐斯年什么都不说不是因为不想说,

而是因为他那莫名其妙的自卑,因为心理疾病,让他无法开口。

她深呼吸一下,回忆了今天发生的所有的事情,让他有心理波动的自然是和自己有关的事,那句是不是后悔了,

他是听到林云伟的话了吧,所以才会问她是不是后悔,

曹墨清轻轻地呼出一口气,

当时真该和林云伟说自己没有后悔,更不会后悔,为了气那个渣男让齐斯年心里难受,简直太不应该了。

她赶紧拉开门,朝着楼下书房冲了过去,

这会估计敲门齐斯年也不会给她开了,曹墨清索性直接一把推开了门,

果然男人站在角落里,面对着墙,肩膀微微的颤着,

宽阔的脊背随着呼吸轻微起伏,竟然看着有一丝的可怜,

曹墨清过去,伸出手在男人的背后搂住了他的腰,温热的小脸贴在了他的背上。

男人的身体猛地绷紧,低头看了一眼环着自己的手臂,心里忽然一暖,他的大手将曹墨清的小手紧紧握住,

许久他缓缓转过身,低头看着她,眸子里沁着泪光,脸上落寞的神情让人心疼。

“阿年……”

曹墨清刚开口叫了他一声,齐斯年直接咚的一声跪下了。

“你……”她整个人都懵了,诧异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十分不解。

齐斯年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两下,声音带着哽咽,

“清清,我错了,我不该吃醋,不该伤了林云伟,我可以去和他道歉,你别生气,别不要我,别走……”

他把自己的手臂举到了曹墨清的面前,“你要是气不过,可以打断我的手,如果你不想亲自动手,我就自己来!”

说罢,他抓起一旁桌子上的水晶烟灰缸,朝着自己的手臂重重的往上砸去,

曹墨清吓了一跳,自知拦不住他,只能死死地抱着他的手臂,

“不行!不许这样!齐斯年,我要生气了!”

一听这话,他赶紧松开手,烟灰缸咣当一声掉落到了地上,男人伸手抓住曹墨清的脚腕,浑身都在发颤,

“我不这样!你说什么我都听,别生气,不能生气。”

曹墨清都没想到,这招竟然管用,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会不会生气,她轻轻地松开了手,抬起手指勾住男人的下巴,

“你……”

齐斯年的双眸通红,一颗接一颗的连成串的眼泪顺着脸颊掉落,眉头微微皱着,鼻尖都有些泛红了,

“阿年,你哭了?”

齐斯年点头,应道,“哭了,吓得,我怕……”

曹墨清一把搂住他,在男人的脸颊上亲了好几下,“阿年不哭,不怕,你听我跟你解释好吗?”

“嗯……”男人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嗓音依旧是沙哑的厉害。

“真乖。”

曹墨清哄小朋友一样在他的头上拍了拍,然后缓缓蹲下,看着男人的眼睛,

“阿年,你不要听我说了什么,要感受我是爱你的,我心里完全没有林云伟,以前没有,现在也没有,

他问我是不是被你强娶的,我本想说不是,可是你觉得我有必要和那个**去解释什么吗。”

男人乖乖的顺着她的话摇头,“没有必要。”

“没有对吧。”曹墨清摸了摸他的脑袋,又继续,

“所以啊,我只是想气气他,他又不敢拿你怎么样,就只会动动嘴,我凭什么让他活的顺心啊,我就是要气他!

所以阿年乖,我不是后悔了,况且,是我要嫁给你的,对不对,你那么好,我怎么会后悔呢,这辈子都不会!”

这辈子都不会吗……

男人呆呆的望着她,心里一遍遍的劝说着自己,

她说的都是真的,她是爱自己的,不然怎么会在家人面前维护自己,不然怎么会想要和自己领证。

“听进去了吗?”曹墨清追问。

他点点头,“听进去了,其实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清清我心里都是你,我只是怕你不要我了。”

他指了指一旁的墙角,“我在罚站了,我知道错了,以后我会改的,会很快就改的,你不要生气可以吗?”

他异常的乖,不管是语气还是态度,都是没了刚才的阴鸷冷漠,倒是多了几分可怜。

所以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他情绪变化这么极端啊,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了,

曹墨清缓缓的凑到他身边,把自己的身体靠在了他的怀里,

声音轻柔的缓缓说,

“阿年没有错,是我不好,是我没有及时解释,只顾着气别人,忽略了你也可能会听到那些话。”

她仰着脑袋,这个角度看着齐斯年也是好看的,睫毛长而浓密,打湿之后一缕一缕的,显得整个人可怜巴巴的,

她在男人的怀里蹭了蹭,“可是,你不要那样冷漠的叫我曹小姐,阿年也吓着我了,我还以为你不想要我了呢……”

“对不起!”齐斯年双臂收紧,将她裹在了怀里,愧疚到声音发颤,“对不起,对不起清清,是我的错,我再也不会那样叫你了,你别怕……你别怕……”

他只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用力的抓紧了,发着紧的疼,

这疼痛顺着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让他每呼吸一次,就经历一次彻骨的疼痛。